二人刚刚一起躺下,杀一便在门外敲门。
“姑娘。”
“您要的人,属下已从天牢给您绑出来了!”
段容时低头看向怀中已经散了发的李卿落。
伸手点点她的鼻子:“你的人,动作虽然快,但都有些不太识相。”
“这大半夜,岂有让姑娘再起来办事的道理?”
“行了,你睡吧。”
“我起来便是。”
本身,这件事就是他的谋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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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口上说着是要去从前的公主府如今的张府找那长宁郡主,但转头出了三条街就被郑嬷嬷给接管了马车。
马车转眼就消失在了主街上。
再出现时,就已经被杀字们接上了手。
“我们要出城吗?”
宗政星遥趴在马车车窗边,对于生平干了这样一件大事,颇为激动。
李卿落:“城门已落锁,咱们只能明日一早出城。”
她说着便将地板的机关打开,在看到下面的楚帝还在昏昏欲睡后,便彻底放心了。
为了以防万一,她让宗政星遥去弄了些迷药。
这个七公主,虽然口上说着不要,但对自己父皇下起狠手来,还是挺麻利的。
宗政星遥点点头。
随后眼神奇怪的看向角落里的小木马和小凳子。
“这东西都要腐朽了,真奇怪,你还把它们偷出冷宫做什么?”
李卿落:“当然是为了,睹物思人。”
宗政星遥:?
有时候,她觉得这个南宫卿落叶不太正常。
马车没有直奔南宫府。
而是去了花榭酒楼。
“你们看着他。若是醒了,就灌汤药。”
楚帝仍旧被扔在马车下面,让杀字们轮班看守。
就一床被子,也冻不死他。
李卿落则和宗政星遥秘密进了酒楼,并各自住了一间雅房。
疲惫奔波了好几日。
李卿落刚刚泡在热水桶里,房间里就有了声响。
她转头便被人迎上前来并堵住了嘴。
“唔……时……”
‘哗啦’一声水响。
李卿落才刚打湿了的身子便有被人从水里给捞了出来。
段容时情难自禁地搂着她,紧紧贴着自己。
也不顾自己身上特意换的崭新而又干净的衣袍又被她给沾了水。
直到李卿落被他亲着亲着,腰越来越向后压去,最后‘哗啦’一声又坐进水里,这个热热的亲吻才终于落下。
她又被捞了起来。
二人相视‘噗嗤’一笑。
“你来了。”
李卿落潮红着脸盯着眼前的人。
四目相对,都用力地抱紧了彼此。
“先办正事。”
段容时沙哑着声音,不再废话的赶紧起身脱了自己的外袍。
紧接着一件两件都掉在了地上。
随着水声响起,他也跟着坐进浴桶里。
满屋春色。
清浅低吟。
烛火跳耀的光影中,影子叠来叠去。
直到烛火快要燃尽,屋子变得昏暗,二人才又重新各自穿上干净的绸面里衣。
李卿落给床头的油灯剪了灯芯。
又重新点了蜡烛。
再坐下时,便将那小木马和小凳子都从一旁的箱笼里掏了出来。
“阿时,这是母妃幼时用过的。”
段容时原本见这这样两件漆黑又快要腐朽的东西时还一脸嫌弃。
但听到她的话,神情却是猛地一顿。
母妃?
“你去到,那个冷宫里了?”
李卿落点点头,“我已经擦过灰了,你快瞧瞧。”
段容时摸了摸那两样东西,心中难抑的涌上一股酸涩。
他温柔的将人搂进怀里,轻轻扣着:“落儿!”
“母妃有你这样的儿媳,是她的福气。”
“而我段容时此生有你,何其幸哉?”
“有你,便是天下不要,我也知足了。”
李卿落听着红了眼眶。